21 April 2009

只是一個兩個人的晚上

左看右看,結果決定了。

Gypsy:「唔該兩個set dinner丫。再加個seaweed salad。」
小王子:「仲要個玉子壽司丫唔該。」
侍應哥哥:「個set dinner真係好多㗎喎,好飽㗎喎,seaweed salad都仲得,但係玉子壽司。。。不如你地食到咁上下先睇下點啦。。。」
小王子:「即其實係有特別意思叫玉子壽司嘅。。。」
侍應哥哥:「唔係哩,真係好多㗎,食住先啦!」
Gypsy和小王子:「好啦好啦。」

席間,侍應哥哥服務很周到,便不時問說是不是真的很多,該不用叫了。那倒是真的,我們都吃飽了。

Gypsy:「你仲叫唔叫蛋蛋壽司呀?」
小王子:「唔喇,佢打沉左我喇。」
Gypsy:「不如等陣話佢聽點解要叫蛋蛋壽司啦。。。」
小王子:「好呀,如果佢等陣過黎嘅話。」

甜品由日本小姐端來,然後侍應哥哥又問我們飽了沒,還要不要點。我就娓娓道出想叫蛋蛋壽司的原因。。。

八年前,小王子和我還是窮苦學生。有一天小王子決定帶我去這間「有明」日本餐廳*。對窮苦學生來說,那是相當奢侈的。Atrium的黯然銷魂飯才賣五元半,Auckland Uni早餐的煎蛋只是四十仙一隻。我們吃得很節儉,叫了一個三十塊錢的晚餐,外加一碟California roll,然後就是吃了數碟蛋蛋壽司。那是因為我很喜歡吃蛋蛋壽司,價格又便宜。好像我們去那裡就是為吃蛋蛋壽司一樣。而明天,就是我們在一起十周年了。

侍應哥哥聽罷,拿出了Menu說下次周年紀念可吃些甚麼。我心裡好笑,也說了謝謝。他問我們有沒有帶相機,我們說沒有,所以也沒拍照呢。然後他離開我們的桌子,再折返時送了一隻紙鶴給我們,說是叫我們更開心。我們也很開心的收下它。

吃罷甜品我們再坐了一回,喝著熱的綠茶。侍應哥哥重返,竟帶著一碟蛋蛋壽司!是送給我們吃的呢!我頓然覺得,人情味,其實還是存在的。蛋蛋壽司很便宜,但竟有這樣的心意,我是很感動的。或者我感動得太易,但有時人與人之間,也可以和人與動物之間一樣簡單。

離開餐廳時,侍應哥哥還突地走出餐廳門外跟我們說再會。於是我們懷著被祝福的好心情,遊了一段Queen Street才回到我們的車子,啟程回家。在車上,聽著江牧師的節目最後那十分鐘。我們無語,但相通。



*最好笑的是,看著鄰桌的西人情侶檯上一個還在動的生龍蝦頭,龍蝦的肉他們就要吃了。。。他門看著日本女孩放下龍蝦,眼中帶著恐懼,我們也看得心裡發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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