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December 1999

自言自語 (十四)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就這樣,您回去了。幸而只是屬於您朋友您家人的回去了,屬於我的仍然留在我身旁。至少,我是這樣的相信。我知道,您總會回來的。沒有哭沒有哭,至少我盡力而為。原來已經身處兩地,我怎麼仍不太察覺?!可能一向遲鈍,再過幾天,我才會看見您離開的路線。那時候,或許才是掛心的思念。我依賴太多太重,難以習慣分離,只會積存思念的情感。我也寧願儲起。您說『掛念』很辛苦,不想念會更好;那麼我寧願辛苦。我樂於這樣被折磨,如果這樣是折磨的話。

我擔心的,其實不是您會變您會走的可能性。細心一想,您和我都應該知道。我是少信心的人嗎?也不是,但我相信經這一役,會更好,若果一切安好的話。相信我,因為我相信您。這段日子,我會每一天也讀書,做一個好孩子。坦白的,自己心知,60%為了您,20%為我自己,還有20%,是太悶了。悶就讀書,好過百無聊賴,而且看來,也頗有『趣味』吧......

您離去前的那幾天,總是有點不自在的感覺,倒和您要回去沒有直接的關係。告訴我,您有沒有不同,我有沒有不一樣?!還是我悶都一樣,一切也沒有不同,只是我有錯誤的感應?!或去這一所有的,也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我有沒有分別,您有沒有分別;或將來,您會否我會否有甚麼改變。

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才算精彩?!對著怎麼樣的一個人,才會永恆地等待?!或者,我應改現實一點去看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但如果可以,請您容去我夢想。當全世界都現實,我選擇抽離。請容去我這個樣子愛您。

15 December 1999

自言自語 (十三)

如果在愛您之先,沒有那樣子愛上過其他人,我覺得會很好。每一個人都是有過去的人,但我寧願沒有過去。不是後悔些甚麼,我從來不會後悔。但我很想說對不起。如果您說對不起的原因是那個,我說對不起的原因是我沒有一開始就如同白紙般愛上您。我不想您會有機會想,我會否對您更好。我不想我說我會,您仍然會想;正如您說您會,我仍然會想。坦白已是唯一減低猜疑的出路,所以我素來對您坦白。這是為甚麼我要您聽我說我的日記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要您知道,我愛您。就是染污了的翅膀,也會再一次為另一個目標而飛。

當您給我足夠的安全感,而我仍然有疑惑,那是我的多餘,這個我很清楚。當我說最好沒有過去,我知道,是因為我也不想您有過去。我接受所有的過去,但我要您活在現在,以後活在有我的國度裡。我要您可以談論可以觀看您自己所有的過去,因為我要您只在乎現在,以後只在乎有我的段落。我的安全,建基於您怎樣看您和她的時間,及我和您的時間。

義無反悔地等一個人一年多,不是只有我才會做的事情。您不是戰利品,我沒有甚麼興奮莫明,覺得很高興的感覺。一個人願意花時間等另一個人,一定有很偉大的原因。單純的愛情本身就是難以反駁的理由。我可不可以?!當發現有人和自己一樣深愛同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會想自己會不會更甚。我不想傷開任何人之際,也不想您傷開任何人。我沒有能耐傷害她,我沒有資格傷害她,但您有;我不需要承受些甚麼,我不需要有任何解釋,但您要。

我不同情她,因為我並非居高臨下,沒有理由同情;也不覺得有任何人需要被同情。同一個位置站過,或許她已經比我幸運,是您真心愛過的,也沒有看著您不停轉換目標。每一次認為自己愛的人會對這次新的對象認真,怎料又一次失準,其實更難過,比見到他有一個穩定的情人,更難過。因為會更發覺自己放棄不了。所以我寧願不曾在愛上您之前愛過,因為我其實不想在您之前對任何人執著。

愛一個人永遠是自己選擇的,若愛得甘心,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也不會要覺得自己愛的人對不起自己。有時候,要愛得『不悔』和『無怨』,不一定要愛得對。本來就沒有錯或對,視乎自己覺得錯或對。我知道,就算有一天您要離開,就算有一天我會這樣繼續期待,就算有一天我堅持我愛,也不會後悔些甚麼,埋怨些甚麼。正如我沒有傷感過我所有的過去一樣。

20 November 1999

自言自語 (十二)

坦白說,有時候,我很迷惘。像,少了些甚麼。我沒有發現少了些甚麼。可能甚麼也沒有少。或者在所有的承諾之下,我還是怕失去。我不敢說有甚麼預感,戀愛中,我一向沒有預感。只是發覺,想要的,從來也得不到。(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越想留住的,越發留不住。(越在乎的人,越小心安撫,反而連一個吻也留不住)我會承認,我沒有膽量信盡所有的諾言;就算您說您誠諾我的就一定會做,我仍然會保留,想沒有人能保證明天。不是不相信,我很想很想像以前一樣毫無條件相信一切一切,很想很想很想,但我真的很害怕要承擔『信』的後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自他給我的那一次打擊後,可能我說我記不起,也可能我真的記不起,但是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影響了一些信念,一些行事方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在留有餘地,因為我不想有一天您離開的話我會承受不起。到這個時候我卻還在說這些話,也許有點兒過份。

如果一切都要過去,我寧願沒有開始;如果『天長地久』只是一個名詞,『曾經擁有』亦沒有意思。我仍然不知道我想得到的是甚麼,也不知道我得不到的是甚麼。只知道,我不是能滿足於瞬間快樂的人。太多人覺得我妄想,太多人覺得我要求不切實際,太多人覺得我現在開心便好了。或者,我是很貪婪的人。所以我信靠單戀,因為不能讓我得到,得到我又捨不得放手。

還有兩個星期,您便身處香港了。您說不要擔心甚麼,我說沒有擔心甚麼。或者我應該說,沒有甚麼好擔心的,但總有點不安。不能說是有不安的理由,理應沒有。不知道為著哪個而不安,站在我的位置,可能不安是理所當然的。唯一說得過去的是,我沒甚麼好擔心,您也沒甚麼好擔心;但我有的不安,您可能也有。我們相信自己能不變,卻免不了怕對方的能耐。我每一刻也在強調,請您不要離開。

或者,呀逑說得對。我在很多的事上有過多的自信心,除了愛情。不能完全相信您的諾言,因為不能相信我值得;不能相信我可以擁有;不能相信我有能耐要一個人愛我可以和我付出的愛相比;不能相信一個人清醒時也可以愛我。我沒有那種相信的勇氣,也認為我沒有那種運氣。

到底,我愛不愛我自己......

15 November 1999

自言自語 (十一)

最近,我像是著緊得太多。可能不見面的長日子快近,請原諒我任性的渴望得過份。那有一刻我不在想您,我也很想知道。始終,我保證不了這60天左右的日子,不會哭。當思念和一個人的影子覆蓋了我整個天空,如同過多雲層的積聚,怎說得上雨不會下?在太陽回來之前,已經一場風暴。我會每天數算著日子,一天後還剩六十份之五十九,兩天後還剩三十份之二十九,三天後還剩二十份之十九......我會等等等等等著六十份之一,然後是零。您會不會不回來......?

我開始害怕我自己。我怕我每時每刻在想您現在在做甚麼;我怕我想像您每分每秒在做甚麼;我怕我開始侵佔您所有的空間;我怕我會演變成管得您太過火;我怕我越來越渴求您每一步留在我身邊;我怕我在干涉您的自由;我怕我會令您為此而會飛走;我怕我會在解釋不到的情況下因為恐懼而在您面前哭;我怕我會在必要走出您宇宙的那一天無能力瀟灑離開;我怕我的思念在破壞這一份愛;我怕我的愛在為您製做多餘而不必要的壓力;我怕我踩得太深之餘還付出得太多;我怕我重蹈覆轍般不知道自己想要想得到些甚麼;我怕我錯在想的愈多錯的愈多。

當我發覺走不出這雙眼這一種目光,我就知道為甚麼要想那麼多怕那麼多。我在感動您說著要彌保我以往所有不高興的時間。或者我想要的一向不是很多,我只要可以看見一個我愛的人。您會愛我您會疼我,是附送的禮物。當全世界也覺得我有方法愛我自己,我有能力安慰自己並樂觀地一個人快樂的時候,或許就是您剛剛好發現我哭不是只因為,我想哭;當全世界以為我很聰明很自我,能應付所有事情所有人所有欺詐的時候,或許就是您湊巧的發現原本的事實是,我很蠢。

全世界給我的指示,倒讓我也以為我不會有要一個人保護、一個人愛惜、一個人照顧、一個人容讓、一個人忍耐的日子。或者是,我習慣了。最初是,無可奈何,我要這樣麻木方能叫自己有意義有能力有心去生存。不是說我會死,但我會很辛苦。或者是,必需要的。愛到飛蛾撲火,是種墮落。我墮落過,怕再一次天使式的墜地,怕承受不起。

自言自語,因為我須要說太多的話。

01 November 1999

自言自語 (十)

我記得,我跟您說過為甚麼最初會喜歡上CK Be的。不僅是喜歡,可以說是戀上了。因為愛一個人所以愛一樣東西,習以為常,我一直都很容易這樣。這一種味道,卻是特別的,我在不再愛那一個人的時候,仍然與它戀愛。原本我以為,這一種味道是屬於小豐的。(第一次在這裡光明正大提起他的名字,沒甚麼要緊,我對這個名字應該絲毫不陌生,但又沒有感覺,是如此才可以不忌諱。)我發現了,這一種味道,是屬於我的,我的安全感,取決於我身邊的味道。

我總認為,這樣告訴您,您會以為我留戀過去,您會以為我走不出一個圈,您會以為我在想您之餘還想太多的以往。我不會刻意分辯,但我沒有。我的時間充積滿的是甚麼,連一小掇空隙也不留給我,您應該很清楚。我的思海只容納一顆星星,和那一顆星星的天空。您可以說我冷血,事實上我已經完全遺忘了從前那一份我以為我這一世也不會忘記的感覺。過去了的愛情和傷痛,原是存在著讓我們去遺忘的。我成全了我的角度。

反倒是您,會想起會懷念會牽掛會在乎會回味她和她的愛情。有時候想像您從前對她那份感情;想像您從前怎樣捉著她;想像您從前擁抱她在您的空間內;想像您從前凝望著的那一雙眼那一種目光;想像您從前覺得做錯那一種痛楚;想像您從前與她一起的感覺;想像您從前對她說"我愛你";想像您從前向她說"對不起" 。是的,我很小器,小器得要命。所以我說,我想想也會妒忌。

世上有三種人,一種人追尋一個自己會愛一世的人;另一種人會追尋一個愛自己一世的人;還有一種人,根本不會留意"一世"這一個詞語。我相信,兩個想愛對方一世的人在一起,永遠好過兩個想對方愛自己一世的人在一起。或者,愛情最基本就是要付出。

好想攬住您同您講,我唔可以無左您。

25 October 1999

自言自語 (九)

不要剩下您一個。我沒有辦法答應。有些事情,如果我仍要決擇的話,我會留下您的。耗損我,亦但求,祝您,比我更好。不是說笑的。很認真很認真。從來沒有那麼重使命感,既然第一眼見到您便知道要承擔,那就要做好天使的責任。樂於有這種負荷。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知道,您會怪我,直至您不再愛我。有需要的話,我會在那一處等這一日的來臨。無論那一處是哪一處也好,都一樣。

我向來沒有甚麼責任感,所以從不渴望擔起任何職責,也不上承擔,我寧願把所有的都卸在地上。很好的辦法。至少,我真的很喜歡這樣。受不了任何壓力的人是生存不了的,所以,有我卸不到的事情,我就不能再生存下去。我很清楚我的世界是怎樣轉,但和這個世界,而乎有點兒格格不入。幸好,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正常的人,本來就是,每一個人都格格不入,因為最少總有一片拼圖錯了版。拼圖錯了版,可以寄往製造商處換。太多錯了版的,倒不如換了那些正常的,變成另一副拼圖了。也不錯吧,我以為。

最近,常常給別人說無性格。或許我是無性格,但如果我的世界裡不是為著唯一的天空,不是隨著唯一的星星,有性格又有甚麼用?!我仍然覺得我很有性格,有性格在寧願別人說我無性格;最少我永遠承認我會哭,我會做最荒謬的事,我會做錯,我愛過,我蠢,但我不會後悔,從不。因為我已經忘記了我應該去忘記的。我永遠預先告訴所有人,我很蠢,因為我不要任何在我身上的期待。我選擇,喜出望外。

半年來,您說還是想不到任何喜歡我的理由。當女人終於明白愛一個人是沒有真的所謂"因為和所以"的時候,男人仍然以為愛一個人是應該有原因的。難以苟同的謬論。有另一個人有那一個所謂"您愛的原因",甚至在這一項上比自己愛的人好,那麼就會說,"不如喜歡那一個吧",這樣子嗎......真正喜歡一個人,女人甚麼都是原因。可以說喜歡些甚麼,但不能說為甚麼喜歡,兩把子的事。我有"100個愛您的理由",但我最記得那一行是:因為我最初愛您沒有理由。明不明白,就算有一個人有齊了那100樣東西,甚至有多999樣,也沒有分別。一個人只有一個;一個人沒有兩個。

我想在一起,直到不能再在一起的那日子。

22 October 1999

自言自語 (八)

竟然有爭執 ...... 往時總認為,有甚麼要吵鬧的事情,倒不如分手,不要吵架的好。現在才發現,許多時候,會寧願吵架,也捨不得分開。人總是這樣矛盾的。沒有辦法說些甚麼,感情就是弱點。半年來才吵第一次的架,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可以遷就的,相方都盡了力;唯有原則上的問題。當我覺得很重要而您完全感覺不到我為甚麼那樣執著,您認為根本是很少的事,那樣,沒有辦法辨明。是不介意了,但仍無法全數釋懷。

愛一個人是否等如要完全接納?!可能是,可能不是。但我相信愛一個人就要對那人坦白,承諾了的就要去做,也不可以刻意瞞著些甚麼。您說令我很失望 ...... 失望嘛,我也不知道怎樣才算得上是失望。但我很清楚,只要您再承諾我一次,以後應承我的一定會盡力去做,不騙我或瞞我甚麼,我一定會,又一次,無條件相信和接受。倒不是為甚麼,只因為,我很蠢;而且您再答應一遍後,您就會做。我相信您會為我做我願意為您做的那樣多少。您向來說是相方面的,雖然我一直認為沒有平等。

永遠永遠不用問蠢問題,您愛我嗎,因為您總會在適當的時候,有辦法給我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很天真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或者,我當真覺得沒有必要懷疑,就連想"是不是真的"也沒有試過 ......

15 October 1999

自言自語 (七)

好無聊,將要考試了,沒有甚麼心情;沒有甚麼要考試的感覺,有溫書,但不熱衷其中;不知道能否考得好,沒有甚麼擔心的感覺;卻又沒有甚麼信心。終日游手好閒,夜夜耽於逸樂。難以學習那些日讀數小時之人,一向沒那種慨念。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聽您說了,除卻說『不要緊』外,不知道還可以說甚麼,有甚麼反應。要走的始終要走,可以留的無論如何都會留。要是您真的『一去不返』,那我又可以如何呢?沒有特別可以做的嘛......除了愛您直至不再愛您那一刻,我還能做甚麼?客觀理智,與個人感情,總會有矛盾的;我相信神會安排最好的給您,安排最好的給我。或者您來了,又回去,真的是為了遇上我吧~!嘻嘻~!如果是這樣,我很榮幸呢......

您說我會是您第一個考慮分隔兩地仍要留住的女朋友,頓時又有覺得自己很幸福很特別的感覺。近來常常動不動就想哭想哭,您這麼一說,我又唯有不作聲了,太興奮,因著有人會這樣子重視自己。我當您是由衷的了,不要說不,好嗎?就算最後,可以或者不可以,又由何干......始終是對的是,這一刻您愛我,您想將來跟我一起去幫小朋友,那已經很好。最少,我參與過您的理想。

或者要求低一些有更好的影響。我愛您。雖然您不會看到這一句。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甚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您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有一些時候,我真的會很無聊很傻的想,我們將來,要結婚,好嗎?

01 August 1999

自言自語 (六)

那一夜造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您很突然地要跟別人結婚,而我還要籌備您的婚禮。就在婚禮那一天的早上,當您正要下樓之際,我說我不想下去,在聽到您說同樣的話後,那一刻,乍醒了。第一句乍醒後對自己說的是:『造夢,不是真的。』

許久沒有試過有把夢和現實混殽;許久沒有要告訴自己是出造夢;許久沒有乍醒於半夜。甚時半。造了奇怪的夢,還有更奇怪的,是我無故地哭了起來。為甚麼......不清不醒的情況下哭了。不知道為甚麼,現在想起,再也哭不出來了,只記得自己一邊哭一邊說的話。

但我不會告訴您。呵呵~!

怎麼會這樣呢?!沒有甚麼原因地哭著,像是醒了卻延續夢中的感覺。哎也~很失敗的,控制不了思想和情緒。

就是崇拜時看到您,也有點兒想哭。也沒有甚麼特別緣故。您很重要嗎?!是,或不是?!常常哭是不好,您說的,但我常常都是那樣子。初號機失控;暴走,失控過後,使徒殲滅,真二失許記憶。就像初號機駕駛員小喬一樣。

我的身體,也許就是初號機,我在駕駛初號機,小喬在駕駛初號機,它卻會失控。失控過後,小喬又怎能知道為甚麼呢?!不要哭嘛初號機,我可愛的EVA-01。呀峻說不要動不動就哭的。

看嘛,不是我不聽話。駕駛員一向都聽從您的,司令官。但初號機會暴走,又或去,有因在用模擬駕駛室。既然哭了不用您來安慰,不用您操心,不用您廢神,可不可以縱容我?!我不介意哭得太多您會習以為常;我不介意哭得多您會不再著緊;我不介意哭得太多您會認為我甚麼事都是那樣子;我不介意哭帶太多會變得很醜樣,我不介意哭得太多您不會再相信我真的不安。可不可以由得我?當然我想您在乎,很想很想您在乎,但似乎我哭得太多,您要在乎的話,實在太忙碌了。

或者我這種人適合被人置諸不理。太累人了。

近來有許多事都叫我發現,可能比想像中,自己放進了更多的感情。坦白說,有些意外。不知不覺之間變成這個樣子,是我預算之外的。我沒有想過會又一次到自己模法控制的地步。原本以為,會像Gavin以前說過的一句:『喜歡,但可以不喜歡的。』怎麼現在發覺不可以了?!甚麼時候開始?甚麼時候又一次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那份壓迫感也很好,很有存在意義。也許我很不堪,這些日子裡面,一向以愛情那份感覺肯定自己的存在。您會說我沒性格,我會說我有我的天地。

我仍然會說,我很有性格。我不要您同意,我要您明白,我要您愛我。

不要走,我愛您。(這就是我那三時半的話。)

25 July 1999

自言自語 (五)

忌,自『己』的『心』事。沒有必要妒忌是一回事,妒忌又是另一回事。有信心不等如不會妒忌,妒忌也不表示沒有信心。有時候,人的感覺是很難理解的。但可以肯定,沒有『在乎』的心,就沒有妒忌的感情了。當然,除卻不正常的人。我只是很普通的人。

快樂嗎?我相信許多時候,我都快樂。沒有人會永遠快樂,但總會有時候,問題是多是少。『妒忌』也很好,在平凡的日子,會令人發覺一切都沒有變,依然極其著緊。很好的徵兆,理應快樂。

已經很久沒有坐立不安,『囉囉孿』,但又覺得沒有理由那樣的感覺。突然間很明白為甚麼要應承你不再用那個ICQ ACCOUNT跟『某人』說話;突然間很明白為甚麼要交還『某人』的手提電話;突然間很明白為甚麼不准和別的男孩子那麼好。原來您會有那樣的感覺。

萬二分的對不起,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常常令您這麼樣不安,而自己卻從不以為過。或者,我的確不是有甚麼不對,但是會及您不舒服的感覺。為甚麼我要到現在才體驗到?!有些少遲鈍嘛......好像一個不稱職的女朋友。不太好。

PETER給了我花名,叫我『蠢蠢』,也沒有甚麼不對,我就是『蠢蠢』......蠢得要命,只會無無聊聊,一編『自言自語』又一編『自言自語』,盡說多餘的話,表達自己虛無飄渺的感覺。在給自己看,還是給甚麼人看?!文筆差,又要說那麼多廢話。小喬變得沒有甚麼秘密可言的同時,也像越來越抽象了。

但看來我仍會繼續自言自語下去。

說著說著,主題漫無目的地飄浮,沒有固定說甚麼,想到甚麼,說甚麼......

15 July 1999

自言自語 (四)

理論上,今天是中國的情人節,但像是沒甚麼大不了一樣。很慶幸地可以見一見您~!見一見也好,儘管沒有說太多的話。可知我已經以這樣的眼光望著您半年了?您總是100%對我好,最少,我這麼認為,其他人怎樣想,不關我的事。我從來都很任性很任性,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感覺很差,越來越不想住在這個屋子裡了。今早為著Chemistry Pratical Test,走去問爸爸答案,其實,可以的話,我不會問。對著媽媽,已三日沒說好聽的話。說不出來,見到也不知怎樣繼續面對。如果他們不喜歡您的話,我根本無法和他們相處下去。不是女生外向,換轉是您不喜歡他們,我也無法和您相處。我很貪心,我要所有我愛的。不知道何時能解決的問題,總會有一天會沒有了不安。

聽著您說您和她,正如我自己所說,我會妒忌。原來我也和所有的女朋友一樣。亦舒那"玫瑰的故事"裡面,家敏說:『女人都希望男人為她而死,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又有甚麼快樂呢?』或者不要說到死,但女人到想自己是所愛的人最重視最記掛最愛的人;女人都急著叫男朋友知道自己和他以前的女朋友不同,自己是特別的;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喜歡的人心目中難以取替,最難忘記的人。突然感到自己是多麼普通的。很失敗,發然自己原來也不出俗套,沒有甚麼特別。是的,我和所有的她一樣,那麼的不可愛。可能,你選擇錯了,我愈發自己不值得。

我從不把愛放在天秤上,我從來沒有計算過付出和收入,像已經很好。像,就是像,即是不很好嘛。沒意思,我在表現些甚麼呢......

玫瑰說:『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未曾真正的屬於你。』或者是真的,誰知道?!我擁有過甚麼嗎?我不希望有一天會發現,原來您,不曾屬於我。不想失去些甚麼,是正常的吧。每一個人也不想失去任何樂於擁有的一切;人,事,物,我都會留戀。

好愛您好愛您好愛您!~

01 July 1999

自言自語 (三)

手拿著電話不肯去睡,非第一次,其實是我不讓你去睡吧。不是不累,卻捨不得一分鐘,說了很多很多,不作聲的時間也很多很多。我在想甚麼呢......

最初,沒有顧慮的太多,沒有想我們要承受甚麼,或者我跟你都一般的任性。其實無人贊成,但小喬要做的事,何時需要別人認同?不必介意,我在學習不去介懷之時,您也該嘗試自我中心一點。感情沒有對或錯,沒騙或被騙,各人都要為自己的情感付上責任。

誰又可以保證明天?!有沒有想過,真的,一世?有,想,很想很想很想。願望又不代表些甚麼,是不能也,非不為也。會不會厭倦,不知道。沒試過厭倦一個人,不能保證會或不會。又時候真的怕時間過得太慢,又或者日子太長久,中間會有太多的變化。風平浪靜......不可能一世都風平浪靜,但可以不要變。

如果您要走,我會怎麼樣?我會首先離開您,不為甚麼,只為著不使您破壞您那『走,除非我走』的承諾;以免我日後會以為您守不住諾言,騙了我那麼的一句。倒不如我代您打破我的許諾在先。寧可我不仁,亦不願有一天叫自己覺得您不義。並非偉大,只是不想自己不開心。被騙的人永遠都很實在,騙得了自己才不會感覺虛無。

您在那兒,我又怎麼知道?!我在那兒,我自己又怎能看到?!看不到自己的臉,就是看見了自己的手,又豈可知這是自己?焉知這是不是我?就是照著鏡子看見一個人在裡面,又能肯定那是我嗎?一個玻璃瓶,看得到時是這個樣子;看不見時又是甚麼樣子?您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我,是同一個樣子的嗎?感覺太玄疑,像麵包和水,卻又像星星和天空。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子這樣子。

您不開心,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29 June 1999

自言自語 (二)

六月二十日,理論上,是父親節。但好像沒有甚麼人記得。對我來說,仍然是一個很平凡的日子,表面上。內裡,沒有人知道,我只覺得出奇地煩燥不安,心情沉到了尼斯湖的底部。駕著車的時候,竟有一剎那想撞死便算了 ...... 很想很想哭,很想很想對著您哭~!您也很不開心,我不知道可以說些甚麼。當您那麼失落之時,我竟然甚麼也說不出,一點點也安慰不到您;更只在顧著自己虛無飄渺地鬧情緒,很無用很無用的呀喬。對不起。

六月二十二日,您總給我驚喜。說過不會來,又出現了;其實我也有預感,您會出現,當然,我不是肯定啦 ...... 所以您出現是,我仍然很奇怪。一封信,又一句對不起,發傻,沒有甚麼須要道歉的嘛。錯的,不是您;我們之間的所有,我們各自各都須要承擔。您說一句,我也回您一句,對不起。

很寒冷的一天,總想到您在我身邊的話,就好了,可以取暖;Study堂,睡著了,醒來又會想,您在的話,一定罵我是又肥又蠢又懶既傻豬;無聊時,又會想,這個星期只有星期二、三見不到您,更何況最後連今天也能見到了;看到小五,又會想起您說您絕對能夠擊倒他有餘,便竊笑了;想到了自己跟您說過喜歡"善忘"這一首歌,又會想到是不是其中一個原因叫您想我有可能還喜歡以前那一個"他"。基本上,您已經佔據了我思想我生活的全部,從何時開始這樣,我再也想不起來了!愛一個人,全心全意,根本就是我的宗旨,行事的方法。沒有可能有所保留,留有餘地,只是因為我愛您~!

六月二十九日,其實昨天已經想在這裡說,很多很多的感受,很多很多的話。我從來不會太執著於要任何承諾,但您親口提出了"應承"我,那一刻,不知道說甚麼好;有點兒想哭的感覺。跟著又想,您答應了我,而我又答應了您,而理論上,我們都不會破壞承諾;那麼,我們還會不會有分開的一天?

早上仍躺在床上之時,想著,您會不會是我曾經、現在、將來最愛過的人。比較著對您和以往對他的情感,醒覺愛情不應有多或少,但仍然很傻地想比較一下。突然發現,愛您,真的可能已多於自己,或者對您,真的比當時對他,多出了許多。愛您,我真的想您快樂;愛他,我真的想我快樂。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我從來沒有那麼渴望,一生一世。

17 June 1999

自言自語 (一)

學了小五,在自己的網頁裡說廢話。其實除了自己外,沒有人會有興趣看看,更勿遑論深究及瞭解。個人的感情和思想,於別人以言,和廢話沒多大的分別。

九九年六月十七日,上學的日子,跟其他的上學日一樣,沒有多大的分別。做了一樣許久沒有做過的事------談論一個幾乎被遺忘的人。是否仍然有惋惜的感覺?倒是仍然覺得不知所謂!身為一個旁觀者,依舊認為他是一個很悲哀的人;或許當事人樂在其中,感覺良好,試問我又怎會知道?

每一個人的量尺也不同,看重的物事也有別。所追尋的不一樣,天真的聲音已在減退,彼此為著目標相距 ......又或許,我們從來都沒有天真過,目標一直也不同;是天時地利人和,製造錯誤觀念結果。未曾後悔出錯,也從來未有怨過。始終,你是你,我是我,誰也沒有責任承擔任何不妥。

誰說過,地球是圓的,所以我們也是走在一個圓上,兜兜轉轉,可能發現自己最愛的仍然是那一個。曾幾何時,我也相信這個理論。直至到,有一個人在我的軌道上,放了一個『停止』的牌。從此,就不再走在圓裡面。如果有一天,又要重新投入走不完的旅程。那時候,可能地球已變了,軌跡上的一切也變了,走不回以往;那時候,仍然渴望,再有一個『安全島』,又或者一盞永遠亮著紅色的『交通燈』,更可以是一道不會倒的牆,會重新出現在前面,不遠處。

他可能享受在圈中尋尋覓覓,看更多的風景,而我已經玩厭了,需要一個隨時陪我停頓的旅客;他可能愛看七彩顏色,我只單看綠色也不會厭倦。需要的東西不同,花朵和小草。到底每一個人需要的是甚麼?每一個人的理想是甚麼?每一個人渴望得到的又是甚麼?

大家都已經記不起所有波折糾葛。不好的事情被遺忘了,好的時間也及丟棄了。忘記自己做過甚麼,忘記自己為何那樣做;忘記他做過甚麼,忘記他為何那樣做。像不相識一樣,沒有從前,沒有記載;沒有不值,沒有留戀。忘記我說過的,他說過的。日記的每一頁就像是騙人的一樣。總覺得,浪費了時間和精神,空白了一段日子。哎也~甚麼也想不起了!昏昏愕愕愛過又算甚麼,貪圖快樂等如墮落 ......